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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 久 街 其 人
美丽的浮桥河渡假村湖畔,古往今来相传人文故事甚多,吴家畈的吴久街就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历史文人
这吴久街(1845—1923),自幼生于贫寒家庭,少时聪颖好学,面壁十年,成就秀才,他生性刚烈,愤世嫉俗,虽是一代才子,但终不能得志,毕生以执教为业。
相传久街少时一日中午,父亲和他打场,刚铺好稻,岳父来至家中,父亲吩咐久街驾牛辗谷,自己陪亲家去了,半晌过后,父亲想必该是稻禾辗好翻叉时,可到谷场一看,久街连牛也未驾好,火气上来,父亲拿起牛鞭对准久街就是一顿乱抽,岳父眼见久街满是血埂,狠说了一顿亲家,后经亲家二人撮合,说定来年送久街上学。
二年正月十六,父亲把久街送进了当地一所私塾的学堂门,学校是寄宿式的,那年端午,父亲准备了几个菜,专程到学校,想将儿子接回过节。见到儿子时,父亲简直惊呆了;久街粗长的头发遮挡着污垢的脸;一身来校时的衣服满处是浆;脚杆上的汗毛已从袜子上长出来。再到寝室,久街的被子还不曾打开,一旁的学友哈哈大笑:“久街同学还未在被子里睡过觉呢?”
先生得知久街父亲来校,连忙赶到寝室“你生了个才子呀!”一见面先生赶紧握住父亲的手。然后对父亲说:“久街同学,聪颖过人,勤奋好学,将来必成大器,我肚子里的货全倒给他了,我这为你写封信,你送久街上黄安”就这样,久街只四个月便拜别了他的启蒙先生。
端午节后,父亲拿着先生的信,把久街送到黄安县城的一所学校,十年后,久街乡举得中,十里八乡有名的先生个个登门祝贺,并推举久街进京赶考,可是久街,由于长期生活在民众之中,早已愤世嫉俗,他舍不下故乡的父老百姓,更舍不得西洋镇这如花似锦的秀丽景色,高官厚禄对他已无吸引力了。
当时的久街,已是闻名遐迩,他为人刚正,爱打抱不平,题诗作赋,信手拈来,自成锦锈,有“两庭夹一街,十有九不挨”之说,官老爷怕他、恨他,老百姓爱他、敬他,下面的两个小故事就可让人窥见一斑。
一日,久街正与几个同窗相好在一起天南海北,门外有人传来:村里有一家叔侄在打架。这叔为人心术不正,很不得人心,但其侄毕竟年轻气盛,动手时,一拳将叔几颗门牙打落,久街得知,便说:“报应”。忽一会,这侄找上门来,一进门哭哭啼啼,把前因后果一一告之,久街听罢,默不言语,心想,这叔太过余了,亲哥在时,他想不尽的法子算计哥哥,哥嫂一死,他又有理无理缠着个侄。可又觉得虽然这叔遭打是自找,但转念、毕竟叔侄之间,告到县衙,侄是有理也无理。久街让侄子把耳朵伸过来,这侄以为他要讲什么,便伸出耳朵来,只见久一口咬住这个侄子的耳朵。并象打连珠炮的这般、那般一一告之。
次日早晨,几个衙役上门就把这侄带走了,官司的结果,让人笑得前盅后仰。
原来,在县老爷公堂上,这侄子说,他正在睡觉时,其叔窜入他的房中,媳妇已吓呆,等他睁开眼,其叔却紧紧压住他,并用嘴咬住他的耳朵,由于挣扎,才将叔的门牙弄落。老爷一看这侄的耳朵,一个震堂木落下,给了这叔四十大板。让这叔吃了个闷亏,因为老爷是不相信自己能咬自己耳朵的。
还有一个久街惩袁狗的故事,更让人淋漓畅快,这故事说的是一位名袁狗的人,自在西洋镇开了一个客栈,这袁狗为人奸滑刁钻,凡路过客没有人不被他宰的,远近乡人痛恨不已。
一日,久街上袁狗客栈客住,一宵宿住自不细说,次日早起,久街按袁狗索要一一给足,回到房间,将捆好的被子夹着就走,袁狗急忙上前:“你这人怎把我的被子拿走”“什么你的被子,只有你这被子,就不允许我有”双方相持不下,决定见官司。
老爷子面前,双方一阵争执,并无结果。老爷问袁狗,袁狗说:“我开店,被子都是一样的,这是我的被子”。久街说:“店家胡言,想把我被子说成他的,没门”。“请问你凭什么说是你的”“我的被子有个记号”“有什么记号。”这时,久街与一旁的衙头耳语作个交待,衙头又细声告诉老爷,老爷吩咐也问袁狗,袁狗说不出,拆开被,果然与街所言相合,袁狗气得目瞪口呆,絮判给了久街,袁狗却挨了四十大板。
走出衙门,袁狗扬言日后决不罢休,久街忙说:“店家,我自不会与你斗狠,这絮你拿去吧” 店家拿着絮,趾高气扬而去。
袁狗走后,久街返回衙门,击鼓告状,说是这店家根本不把老爷放在眼里,一出门就将絮被给抢去了,“这还了得!县老爷随即命差人打马追赶,将袁狗押回,重打五十大板,并要他保证,以后弃恶从善。
自此,这袁狗再也不敢谋取不义之财了。
久街深居乡里,娶农家女陈氏为妻;生得五女二男,在他五十六岁时,陈氏谢世,久街悲痛至极,为了安慰亲朋好友,他亲书一幅挽联,于今流传乡里:
“为过一生难,淡薄油,淡薄盐,把我苦死了
丢下千斤担,不管儿,不管女,比我快活多。”
2001,2
(根据杨德福、杨德习两先生口述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