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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在脸上已不再那么寒冷。
而且风声也不再那么呼呼刺耳。风声里还传来了小鸟的欢叫声。夹杂在风里还有花儿的飘香。迎风而立,仔细观察一个季节细微的变化,尽情享受那无形而温柔的抚摸,可以开始想起北方和南方生长或正在生长的城市,开始想起与这个季节和一些名域相拳诗句。其实,不曾以何种方式去记起或忘却,我是属于生我养我的小城。我在小城占不了多大的空间,甚至没有同更多的人相识相知,而小城在我心中说不清占有多大的份量,也说不清对此时和未来的日子多么心怀感激。
这些萌动的原始的思想,出自一间斗室一隅看似休闲的主人内心深处。
那间很平常的房子并不宽阔,不同之处是配置了一个带有抽水马桶的卫生间。这对于长期伏案工作而又珍视时间的人来说,意义非同寻常了。它同办公室仅隔两个房间,摆放着普通的一桌一椅,简单而清净。约占一面墙二分之一的蓝玻璃大窗,毫不吝啬地吸纳室外的光线、空气,包括大楼周围林中的鸟鸣声。那天,办公室主任明确告诉我,这房子是给秘书科做写作间的。如此周全的考虑,确出乎我的意料。
文秘工作需要清净之地。记得一位著名作家说过,写作是一种孤寂的生涯。内心要耐得住寂寞,外界环境不宜喧哗。市府的一位官员曾道明文秘工作人员有“三苦一乐”,事实上,辛苦、清苦和痛苦常伴,一乐却难得啊。我和同事传阅着这份讲话材料,倍感亲切。我想,这位官员也许有过当秘书的经历,要不就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和人情味的人了。无论怎样,整整衣冠,迈着轻快的步履,可自由进出这间房子。在房子里既封闭起来又可任意放松自己,铺一笺素纸于案上,进入倾其所感所思所悟的状态,期待思若涌泉、下笔如神时刻的到来。我也许不太看重那些有些凌乱张狂的线条组成的方块,要知道跃然纸上的都是情感的流动和生命的倾诉,全部的快乐却已融合在这一特定的时空里。
有时的亢奋,有时的苦思,直到疲惫,也就形成了节律。在间隙中,站起面窗而立,望一望近处和远方的绿色,恢复渐渐弱去的视力,调整着飘飞不定的思绪。我想这些都是应该的。窗外的世界都是感性而多彩的。四周浮泛着阳光、空气、树叶的香味和女孩的笑容,还有诸多阳台上招展的五彩缤纷的床单或衣裳,犹如万国旗帜在那里猎猎飘扬。许多黄昏,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人或结伴而行的单身女子,摇曳着式样新颖、风韵各异的服饰,水样地流淌在纵横的街市。一些很现代的姑娘如黑缎子般柔顺的头发在风中飞舞,修长的手指不时轻地划着优美的弧线。只要她们一发声,空气中便弥漫着温馨馥郁的气息,和淡淡的清香。她们不会知道此时有一个男人在那儿居高临下,静静地观,痴痴地想,在未征得同意的情况下,偷偷地把她们作为他笔下的人物。连同某个并不太在意的日子,写进某篇文章中的某一段落。在她们带共性的美丽中,常有惊艳和奇美之处,让我在赏析之时,又好不伤感。时间是一柄战无不胜的剑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春美貌被它无情地切割。我是受过重伤后被掠去的俘虏,它的肆虐使我变得从未有过的驯服。终于一天我会变成一个古老的童话。美丽的女孩,我还是祝福你们生命如花,永远开在春天。
下班时间到了,大厅的钟声响起。
晨钟暮鼓总是阵阵的催逼,尤其是在这个万物萌发躁动不安的季节。乘车自西端向城东驰去,不一会即是灯火齐明的夜晚。小城的夜景是迷人的,鳞次栉比的大楼横断云天,不同楼层的灯饰出的光束訇然奔泻而下,霓虹灯烁其间,不远处的歌舞枯轻歌漫舞,如梦似幻。在这样的时光,在这般的氛围,我还是强迫自己要静下心来,在属于自己的书斋里,去寻找新近可能发生的那个故事.......